《把自己作為方法》讀后感600字特別開心能在這次下田野之前能看到吳琦和項飚的談話,上次這樣的感覺還是看里爾克《給青年詩人的十封信》的時候,費孝通先生我也是喜歡的,但是費先生與我而言實在太過遙遠,項飚不一樣,項飚像一位學識淵博關愛后輩的兄長,理解現在青年的處境也理解青年面臨的困惑。他不單向地說“你們應該怎么樣”,他愿意跟我們一塊雙向地討論。國內的研究氛圍總讓我覺得有些虛無縹緲,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適應和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,項飚一下就把我拽回到地上,讓我有了腳踩地的踏實感。
關于田野調查搭建圖景我也特別認同,我應該如何去觀察我的田野?要有一個從內到外的圖景,不做外在的判斷,圖景應對當地人也是有意義的,要有倫理的把握。雖然我要關注的是當地的經濟問題,但經濟是“鑲嵌”在社會關系當中的,或者說人們是在社會關系中展開自己的經濟生活。現在很多人跟自己的田野點是有隔膜的,可能利用田野點完成了自己的論文,抒發了很多學術性的晦澀觀點,但到頭來要用白話把田野點的人、事、關系說清楚卻做不到。這種冷冰冰的調查又什么用呢?
不過短短幾十年,鄉紳這個詞對現代人來說已經是遙遠陌生的了,現代環境的馴化也讓我們覺得法理社會、市場經濟理所當然,如此是人類社會前進的唯一路徑。大家都瞪著眼向外看,村里到鄉里,鄉里到縣里,縣里到市里,市里到省城,若是能成為國際公民是最好不過的,這是一條單向晉升的通道,逆向“回鄉”是怯懦窩囊的人做的事,大部分人也不再“告老還鄉”也不再“有鄉可回”。
我們看待事物越來越二元,價值判斷越來越單一,糾纏于表象不愿追溯其背后的邏輯。自我閹割避免比不必要的麻煩,也忘了自己還是個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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